一只秃头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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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年代3

伪现实向

演员🌸+经纪人①

柏拉图式搭档情

根据一位友人想要虐一虐曾老师的愿望,给他添加了一些高光时刻。 

  

副导演来跟助理敲定今天的场次和安排的时候,她刚刚结束了一场不算愉快的梦境。梦境中的小镇女青年三十几岁还未成家,守着她那所谓的梦想在屡次碰壁后不得不接受家里的安排去见那位照片几乎对不上真人的相亲者。

  

后来呢?

  

她没看见后来,只听见小助理来敲休息室的门。

“张姐说有一部分需要跟您亲自沟通。”

她心中了然,好容易换来的转型机会,又是专业的文艺片团队,自然是冲着在影展上艳惊四座去的。

“跟张姐沟通下时间,尽快定下来。”她明白,全素颜出镜只是一部分,打磨演技也只是一部分,而最重要的还有——



“这件事需要你自己决定,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我不希望你拍这种镜头,但从你的职业成长来讲,你应该有这样的尝试。”

  

她匆匆挂掉电话,依旧没从对方身上获得足够多的宽慰与勇气。机会是她那棵连姓名都不能提及的“大树”随意安排任务一般,直接交代给下边人去办的,虽然对“那位”来讲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对她而言,那来之不易的机会究竟有多么的珍贵,以至于顾不得思索对方此时究竟会是怎样的日理万机,也还是往那个他们私下联络的号码按下了拨通键。

  

她想起那场原本就不怎么能见得光的,处心积虑的相遇。

  

彼时还只是刚刚在《月亮之上》剧组崭露头角的新人,被资方连哄带骗去了场饭局,又因为期间那些人的对话让人羞愤难当,红着眼睛同负责人争吵的样子在“那位”的必经之路上,被“刚好”撞见。

  

“我不愿意做这些,宁愿不出名也不愿意。”

  

身居高位的“那位”向来洁身自好,对这种欲拒还迎的戏码也是看破不说破,只是如果说第一次是处心积虑的演技,那么后来的每一次都让人不得不对她多出几分探寻和审视。

  

“经济学不枯燥吗?”

她只是抬起那双清澈的眸子,大胆地凝视着他,好像丝毫不畏惧那些审视和探寻,“很枯燥。”

惊讶于她的坦诚反而眼底荡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说你的想法。”

“很枯燥,但拜读了您为简单多数表决与博弈论所做的注解,我反而认为也许我还有更多的可能性。我是指,如果我有机会重回校园,我可能不会呆在表演系的课堂上。或者说,如果您还能回到这里任教,我一定努力成为您的学生。”

  

她假设了两种可能,似乎都难以实现,却让一向严以律己的人有那么一瞬间有了些许的动摇,并且作为一位成年男性,他明白这种动摇意味着什么。

  

  

玲花收回思绪,在下定决心与导演沟通那些镜头究竟可以做到多大尺度之前,她没想到竟是章译率先一步不请自来。

“张姐很尊重演员的,这点你大可放心。”他试图像任何一位关心后辈的前辈一样,替她减轻一些心理上的负担,“至于我本人,我希望你信任我,也信任我的专业。”

玲花猜到章译这是在替导演做说客,也能体谅导演对作品的那种执着而又严苛的完美主义追求,只是她不能现在就表明态度,露或者不露,露到什么程度,都需要她重新去考量,没有人能保证拍到什么尺度可以既符合电影本身对艺术效果的要求又恰到好处不会被专业影评人和那些信口开河的营销号批评为“故意博眼球”。

  

“您容我再考虑。”

  

“姐,为什么不问问毅哥呢?”

不是看不到他的尽心尽力,也不是对他的判断力有所怀疑,只是这个时候,她最不需要考虑的,就是他的建议。

连小助理都觉得她这事做的太绝情,连带着心中对她有了计较,气鼓鼓的样子让玲花想起了自己曾经忙碌一整天,却拿到自己不爱吃的盒饭时的神情。

或许是老了,她如是想。

  

人变老了的最典型表现就是有意无意的总会想起过去。

于是她终于想起那天,想起曾毅的答案。

“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陪着你。”

其实那天他还说了很多,“你只管去飞,剩下的都交给我。”

  

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便她在这名利场里愈加的如鱼得水,而能让她放心地把后背毫无保留的托付给的人——

那个人的意见最不重要。

  

绕是她做足了心里建设,导演也将所有无关人员清出场外,却还是猝不及防地落泪了。副导演刚要喊停,却被导演示意继续。

没有什么能比从紧张和惶恐,又故作坚强的的神情中滋生出的泪水更能打动人心了。

很明显,丰富的经验和过硬的职业素养决定了这次决策毋庸置疑的正确性,也证明了她的努力和尝试将来必将赢得多方肯定。

她能感受到来自导演的认可以及大家的关照,可她心中还是有什么东西在某个瞬间崩塌了。

除了小助理红着眼眶为她裹上的毯子,她拒绝了所有人的关心,甚至没来得及向一直尽量用借位减少与她真实接触的章译说声“感谢关照。”

  

  

“毅哥,你那边结束了吗?姐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了,谁也不见。”

  

  

落地窗前的月光同她柔软卷曲的长发几乎融为一体。他试图从那个消瘦的背影中找回那段只属于他们的共同记忆。可对方只是抬头对着月亮叹息,似乎只有那皎洁无暇的光芒可以抚平她心中那道欲盖弥彰的缺口。

  

毛毯从肩头滑落,曾毅来不及思考便将人圈进怀中。

  

有些话不能说,也不必说。

  

她需要的不是那些所谓的同情与关照,她需要的是——

  

“还记得那首歌吗?”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如水。

  

他们之间坦坦荡荡,清风明月为证。

  

“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像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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